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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米,随缘更新,爬墙飞快.

[鬼白]持灯

[鬼白]持灯

 

☆有关于丁的故事.

☆正经八百的白泽出现有.

 

 

 

鬼灯抬着头,闭上了眼,金鱼草们在他身旁晃晃悠悠.

 

地狱里也有盛夏之雨,空气里过剩的水分让炎热地狱升起一股黏着感.鬼灯轻缓的吐出一口气,角落里的金鱼草新芽望着他,发出无意义的咕噗声响.

冰凉,纤细.没有一点防备,雨水兀然的落下一滴,从鬼灯的眼皮滑至眼角,眼尾的红都像是要被晕开一般模糊了起来.

 

[哦哟,这是哪家的小鬼在哭啊.]

 

苦涩的药味跟酒的气味纠缠在一起随着嘲弄的声音飘荡了过来,隐约还有一点桃子的甜味掺杂其中.

巨大的狼牙棒被抛出,撞开空气发出令人畏惧的呼呼声后重重砸在了墙面上.厚重的墙轰然倒下,在扬起的粉尘中站起了一个人.

 

[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没事可干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孩子.]

 

雨滴在鬼灯踏上廊道的瞬间砸下.

 

金鱼草们发出愉快的叫声,像是被扼住脖子的孩子的悲鸣.

 

散去的灰尘没有让鬼灯失望,那尘土之中站着的正是——没有任何卵用只会花天酒地败光家财除了医学方面略有成就除此之外一无是处的白泽.

 

哦,神兽白泽.

 

白泽用手掩着嘴,微微弯着腰,想要用力咳嗽一番,猝不及防被凑过来的鬼灯一脚踢了出去.真的猝不及防,白泽习惯性就抱头蜷起来,刚才那蓄的一口气现在也给吞了下去,背骨撞上了柱子,勉勉强强没给甩出去.

 

[有病吗你?!]

 

白泽靠着柱子站起来,也不说站没站稳,抬起头来就是一个白眼[有病吃药没病养生啊你.]

 

雨点啪嗒啪嗒的落下,潮湿感让鬼灯感到更加不悦,他捡起地上的狼牙棒,扛在肩上,看着面前被打疼了正揉着关节的白泽.

 

[停停停停!!]白泽伸出手朝着鬼灯迅速摆动[我不是来找打的,我是来送货的.]

 

显然这切实表露并没有打动地狱的抖S辅佐官,白泽只好撒腿就跑,大概是跑了两步,看着鬼灯并没有多大的动作后,又走了回去,隔着那几米的安全范围[哦豁,你该不是还活在雨天阴影里吧......]

狼牙棒没有给白泽落话音的机会,这次正中面门.

 

或许是这场雨足够令人烦躁,鬼灯甚至没有去捡他那惯用的武器,就那么绕过了地上的碎渣直奔自己的工作岗位.

并不是这位地狱的工作狂突然想起了什么遗漏事件,他只是对当下产生了一股不耐烦的心态,他需要一些别的事情来填充大脑,什么都行,哪怕是去数阎魔大王有多少根眉毛也行.

 

[他又把这事儿给忘了啊.]

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还说会记得呢.]

 

白泽从地上爬起来,白色的袍子上沾满泥泞,拖着鬼灯的杀人工具,白泽近乎艰辛的挪到了廊道的边缘,有些吃力的爬上去坐着.

[嘶——]他伸出双手揉着自己的脸颊,忍不住倒吸气,实在是疼的慌.

 

屋檐上的水珠无声落下,滴落在狼牙棒上,又顺着它浸入大地.白泽又把它给提上了走道.没有多久,雨水就不再那么狂乱的落下,要知道,地狱的雨是消失的很快的.白泽眯起眼,还微微肿起的脸颊在那最后几滴水滴在脸上时迸发出了剧烈的炽热感.

 

[好疼啊.]

 

靠着柱子的白泽长叹一口气.

 

[真的好疼哦.]

 

放下的手又开始轻轻揉起了脸颊.

 

场景似曾相识,狼牙棒堪堪从脸颊边擦过,击中身后的墙壁后,粉尘飞舞的样子,像透了上午的见面场合.

接下来该踢过来了吧.鬼灯这么想着,举起了手臂准备在那只笨蛋神兽攻过来之前折断对方的腿.

 

桌上的收音机发出了像噪音似得天气播报.[今天——地狱——雨——嘎吱——持续——咔咔——叽————]

是为那预报分了神.

 

在鬼灯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股令人焦躁的,苦涩的中药味已经直逼眼前.

 

【丁.】

鬼火之丁.

 

当白泽用他那有些轻浮的声线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鬼灯像是在胃里塞下了一团棉絮一般感觉作呕.

难以消化,又不能吐出来的恶心.

 

一瞬间在作为人之子死去之前的怒意就无由来的喷涌而出.

 

衣服的领子在瞬间被拉扯过去,飞散的尘土之中他看不清白泽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很确定,如果把这攥紧的拳头砸在那张只会傻笑的脸上.

大概就痛快了.

 

出乎意料的.

 

鬼灯能感受到嘴唇上有什么很熟悉的触感,他的拳头并没有砸过去,而是被白泽很轻的覆盖住了.

这个应该属于接吻.

 

但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从白泽嘴里传递过来的,除了某个硬质的东西以外,还有桃子的味道,甜的有些虚假的味道让鬼灯忍不住试着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

发腻的甜.

 

有什么东西吞下去了.

 

白泽隐约哼笑了一声.

 

鬼灯往后退了一步.同时白泽也那么做了.在两人拉开的距离里,灰尘逐渐安定下来,白泽伸出手去,手心里空无一物.

鬼灯张了张嘴,口腔里只有麻木的感觉.

 

[你总会犯一样的错.]白泽这么说着,看向鬼灯的眼里有种了然于心的透彻[现在把手给我的话,等会不会摔的太痛哦?]

 

[......]谁要把手递过去.

 

鬼灯开始产生眩晕感,他接连后退了几步,随后身体向前倾倒,白泽一个滑步过去,动作熟悉流畅,早早伸出的手臂很是稳妥的接住了倒下去的鬼神.

 

[丁,你总是犯一样的错.]

 

白泽架着鬼灯瘫坐在地上,灰尘又一次的被震起,换上的白袍再一次变得灰黄.

 

[哎呀,衣服换的太勤快,桃太郎君要抱怨了.]

 

鬼灯睡着了,他听见巨大的雨声,冰冷的水滴砸在脸上,痛而冰,像是针扎进皮肤一样.现在,他是丁.

 

[神明大人啊,祈求您降下雨露,救救我们吧.]

村民们的祷告声混合着雨的声音,令人焦躁不已.

 

你们不配得到拯救,你们该堕入地狱,受苦受刑,被我制裁,受我所苦.他恶劣的希望这雨骤然停止,让那群人更绝望.

 

然而雨水不歇.

 

好腥.

 

泥土跟水的腥味,像是晒干的水草的臭味.

 

[孩子,把手给我的话,能上天国哦.]丁听见了声音,轻浮,缥缈,有些可怜他似得,像带了哭腔.

一些苦涩的味道跟若有若无的甜味在他身边飘荡,丁睁不开眼.

 

但是他想了.

 

[谁要把手交给你.]

 

于是苦涩与甜腻都在瞬息间消失.他心底一闪而过的懊恼跟遗憾马上被鬼火的声音抹消.[让你变成鬼吧.][让他成为鬼吧.][变成鬼,变成鬼!]

 

 

鬼火之丁.

 

[那你就叫鬼灯吧.]

 

丁的眼前依旧一片模糊,有什么人告诉他,他就该叫鬼灯.

 

[那我就是鬼灯了.]

 

 

鬼灯在一个冷颤中醒来.旁边反坐着靠椅的白泽正把脸贴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点着头,看起来昏昏欲睡.

不远处架子上的水晶仁君跟金鱼草周边收藏品说明了这是鬼灯自己的房间.

 

那个他人立入禁止的房间.

 

[啊,你醒了?]白泽突然一振而起,脸颊旁边还映着模糊不清的红色印记,鬼灯想那大概是上面的金鱼草雕花.

 

白泽站起身,抻了一个懒腰.[你醒了我就走了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

 

鬼灯突然从被子里伸出脚绊住了白泽,白泽虽说是昏昏欲睡也是被吓的清醒了几分,抱住椅背好歹是没有摔倒.

 

[没什么,守着你睡觉而已.]

 

[就这样?]

 

[就这样.]

 

白泽摊开手耸了耸肩.

 

看着鬼灯越来越臭的脸,他按着鬼灯的肩膀,凑近耳旁[别问了,在明天你就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我现在说了,也毫无意义啊.]

 

熟悉的疼痛感跟力度.

 

鬼灯抓住了白泽的手腕,眼神锐利的不像是个刚睡醒的人[你说吧,我会记得的.]

 

跟白泽脑内重复了千百次的记忆一模一样.他挥开鬼灯的手,念出了千百次记忆中自己不变的台词.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其实这就是个一到地狱雨季鬼灯就犯病的故事,白泽每到地狱的固定下雨的日子就来给鬼灯送药.

不吃药鬼灯就会做梦不醒,吃了药又会没有雨天的记忆.

 

写的鬼白,其实是白鬼吧?!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这个是鬼白....

第一次写这对..大家就将就会吧...毕竟..不让发车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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