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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米,随缘更新,爬墙飞快.

[鹤一期]在我一个人之前[11]

粟田口吉光站在门口,身后站着一期一振,一辆车压着超速线在他们面前停下,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

率先从车上下来的是石切丸,吉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作为长兄的他不得不说这是十分具有压力的,因为他们迟到了.

 

精准到秒的话.

 

他们迟到了二十八分钟四十一秒.

 

几乎半个小时.

 

要说石切丸不怕是假的,吉光在三条宗近还是个少年时就是同盟关系,奇妙的互相帮忙打架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了三条宗近不再继续事业安心养老旅游为止.

怕归怕,长子有长子的责任,三条宗近曾经许诺过会给五条家的孩子照顾,在出门旅游之前还再三提醒过全家的人,尽管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与那个五条家的男人是怎样的亲属,父亲说的,是非做不可的事情.

 

他诚恳地弯下腰[来迟了十分抱歉,还请原谅.]

 

[一期,去泡茶吧.]

 

吉光点了点头[客人来了.]

 

晚上九点三十分,石切丸带着弟弟们走进了粟田口家的院子,在同时,压切长谷部,踩在了北条家的屋顶上.

 

不动行光坐在垫子上左右摇摆,手中的甘酒玻璃瓶晃荡着,日本号躺在一边用单根手指换着电视频道,听着不动行光拉长了嗓音的抱怨.

[为什么不带我去啦,反正以后我肯定也要做的吧.]

[长谷部不回来为什么不让我出去玩啦.]

 

大约十分钟之后,日本号打了个足够让室内空气酒精度上涨几个点的哈欠[你作业写完了?]

 

不动行光一个哆嗦,提着自己的小玻璃瓶窜进了楼上房间.

 

日本号听着那咚咚声直到消失,手指在遥控器上有序的摁下,一阵雪花过后,电视里仍旧放着美食频道的声音,显示屏上却是一副数据庞大的地图.

 

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喂喂?在外搞破坏的长谷部君,能听见吗?]

 

[吵死了,听得见.]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压低了不少,却盖不住那股子烦躁的口吻.

 

日本号按着酒坛子坐了起来[左文字家那个把地图传过来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长谷部四下张望了一下,传送讯息的人应该是宗三,那来送东西的小夜左文字人呢?[还没看见,可能要等一会.]

 

[不必了,请收下.]

 

在围墙之下的是抱着刀的小夜左文字,手里还拿着便利店的袋子.长谷部从围墙上跃下,接过小夜手里的刀,那是他的刀,在前主死后他就把刀转交给了江雪左文字,古董收藏家,作为保存.

 

[你要复仇吗?]

 

[嗯?]长谷部低头看着小夜左文字,比同龄的孩子矮小瘦弱,但是无时无刻都面露凶相,内心沉淀满溢着黑暗的孩子.[并不是复仇.]他把刀鞘藏起来,只拿着刀[只是很平常的,工作而已.]

 

[那么祝你武运昌盛.]小夜左文字弯了弯腰,换了只手提着塑料袋[我还要给宗三哥带东西,我就先走了.]

 

等小夜把低着的头抬起来的时候,路灯之下,只有他一个人.

 

[东西拿到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长谷部按了按耳朵上带着的单边耳机,躺在家里的日本号还抽了个空去厨房拿了下酒菜[哦,好,没问题.]

含糊不清的发言让长谷部难免心里烦躁.

 

日本号吞下嘴里的食物,喝了口酒权当清口[嗯....你现在的位置姑且算安全位置,离目标不算远,但是现在人还很多.]他舔了舔嘴,又喝了一口[你是等着人散的差不多了,还是.....]

 

[告诉我人最少的路线,我杀过去.]

 

拿着酒坛的日本号对着地板上的手机吹了个口哨.

 

[左手边,上房顶.]长谷部把鞋子脱下丢下围墙,轻松跳上了房顶.[直走,然后左拐,停下来.]听着日本号的指挥[好了,人过去了,你翻下去,从反向走,然后进第三间房间.]

长谷部把刀柄咬在嘴里,落在廊道里发出细微声响.

[然后呢.]他走进第三间房间,日本号的声音就断掉了.

[然后我来指挥.]宗三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等你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你会被北条家的摄像头抓到,我现在告诉你离北条时贞最近的路线,然后我有四十秒的时间替你黑掉北条家的摄像头,四十秒,赶过去,砍掉他的头,做得到吗?]

 

宗三的声音总带着一股女人似得轻缓,仿佛天塌了也急不起来的样子,那两个四十秒念的仿佛是长谷部有四十分钟可以用于杀人似得.

 

[你在说什么傻话,二十秒都够了.]

 

长谷部推开门.

一期一振也推开了门.

 

[一期,我不能出去吗?]蹲在沙发上把玩着国际象棋棋子的鹤丸望着刚走进来的一期.

 

金色的眼里有些期待,一期一振把背往门后一靠,笑的温柔,标准的一期一振式笑容[不能.][哪怕我只是好奇而已?]鹤丸把黑子高高的举起对准吊灯,仿佛那漆黑的旗子是透明的宝石一般.

一期一振走过去把旗子一格一格的摆好归位.

 

[不行.]他看着鹤丸手里的那颗黑子[你确实是五条家的孩子.][那又怎么了?]鹤丸把黑子抛给他.

一期接过棋子放进格子中[走正规流程的话,你就非得跟他们走不可了.]

 

啪的一声刚刚整理好的棋盘又被打的凌乱,黑子落下桌面,在地毯上蹦跶了两下最后倾倒在桌脚.鹤丸跪在沙发上,双手撑着棋盘,近距离的看着一期一振[我说了我不会走的.]

[你总有非走不可的一天的.]

 

[那现在就可以放我出去看看.]

 

一期一振举起手,倒退几步坐进了另一个沙发里[那一天总不是现在.]鹤丸从沙发上离开[无论是哪天,都不会是今天的话,就不该关着我让我不离开这个房间.]他走向一期一振所在的方向.

[一期......]

 

他还没来得及把下一句争论的话语说出来就被一期一振打断.

 

[你知道北条时贞要死吗?]

鹤丸点了点头.

[我希望,等到有天,有人说一期一振要死的时候,你能够边哭边喊我的名字,告诉我你在意我的生死.]

 

[[我想要变成你会记住的人.]]

[[我希望你能变成人.]]

 

鹤丸站在沙发的旁边,一期一振即便是坐着也要比他高上一些[不需要你死掉的.]

 

[[你说我没有错.]]

 

[[这个人将会爱我.]]

 

鹤丸这么想着.会像父亲一样,把他放在背后,不做一点闪避的保护他.

 

[安达是我的老师.]鹤丸站到了椅子后面与一期一振背对着背[他很凶,很残酷,比你爸爸还要可怕,他教会我怎么用刀,也教会我怎么用枪,爸爸说,我出生的时候他很高兴,但是我从来没看见过他笑.]

 

[他教我很多东西,甚至乐器.]鹤丸的手指在空里轻敲了几下[是钢琴,无论我学会了什么,他都不会高兴,我一直在怀疑爸爸是不是在骗我,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不会夸我.]

 

一期一振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开始听.

 

[我以为他不喜欢我,也不会爱我,然后那一天来了.]鹤丸停顿了一下[他大声呵斥我,让我老老实实待在壁橱里,我照做了,所以,在那一天,在安达家活下来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爸爸也做了一样的事情,很凶,他平常总是最温柔的人,他把我推进那个只有黑的房间里,然后他也死掉了.]

 

鹤丸吞了吞口水[事实上他们爱我,胜过北条时贞.]

 

[时贞知道我们家会被这样对待,但是却没有救我家的任何一个人,只在最后找到了我.]

 

[五条家的孩子是保证北条家政路一帆风顺的保命符.]

 

[北条时贞不会爱我.]

 

鹤丸转身扒住沙发的靠背.

 

[所以我会离开他,我也不会记住他.]

 

一期一振回头看着鹤丸,眼睛里没有半点波澜.鹤丸把手放在自己的一侧肋骨上[这个伤是你自己受的.]

 

[但是那是你急于保护我.]

 

北条家的人并没有发觉自家监控摄像头被人控制了,当长谷部冲过来的时候只能无力地抬起手来抵抗.

长谷部没有杀任何一个要逃跑的人.

 

只是一味的向前跑,然后挥刀砍掉那个挡在北条时贞面前的男人,然后直取他本人.

 

北条时贞错愕的表情只在长谷部的眼前停留了半秒钟不到,然后刀刃穿过了他的胸口.一个孩子,没有任何的保护,脆弱无助的死在了长谷部的面前.

 

长谷部的耳机中穿来宗三小小声的拍手的声音[哎呀真棒真棒,还是一样的利落.]然后是有些模糊的小夜左文字的声音,接着宗三的声音就越发远了.

 

[哦哦,你忙完了?]日本号看着手机发出光,他哼哼两声继续起了跟长谷部的联系[我看看,你就直接走前门吧,十有八九都去后门堵你了.]

长谷部冷哼一声窜了出去.

 

然后绕了半个圈把刀鞘捡起来,然后把鞋子套上[没问题了,剩下的我自己解决,我会多绕几圈再回去,你可以继续醉生梦死去了.]

 

长谷部在夜风里狂奔,周边的地形他已经足够清楚了,他只需要多跑几圈多绕几次就足够他安全撤离.

刀柄上还有他的体温,他还记得刀尖刺穿那个孩子的时候的触感,他突然想起了一期一振.

 

[他们两个应该差不多大吧.]

 

长谷部根本不怕有人对他做什么.他只需要杀人然后交差,即便吉光家不给予他保护,他也能好好的保住自己.

 

他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脑海里突然蹦跶出那个半夜窜进自己家的白发小鬼.他曾经在织田家的宴会上见过他.

 

冰冷的风带着一丝潮气,长谷部看着自己手里的刀,

 

[五条家代代就不见休停.]

 

[比起咱们家,他们家趁早不干才是真的该做的.]

 

日本号叹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过来[不动有题目不会,我懒得理他,你快点回来,教导主任.]

 

不动行光的惨叫从耳机那边传来[不会就不会啊你怎么能给我老师打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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